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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化军事历史时评 |
陕西作为叛乱的策源地,也是最先平息叛乱的。
对同治回乱有所了解的人可能认为左宗棠是回乱的平定者。实际上,文襄公是1868年11月镇压了西捻军以后才回到西安,这时候,陕西大局已定,叛乱中心已转移到甘肃。文襄公的平叛活动主要是在甘肃进行的。扭转陕西大局的,另有其人,他就是多隆阿将军。

多隆阿是1862年12月6日在潼关受命平叛。这时,叛乱已持续了近一年时间,陕西局势如同鼎沸。省城西安周边均成叛区,西安成为孤岛,数百万汉人被屠杀。多隆阿上任以后,于1863年1月先解同州之围,歼回军近千,随即又向洛水以南的王阁村和羌白镇发起攻击,占领这两个重要据点。回军经此数败,损失惨重,遂从陕西东部地区向西转移,集中于泾阳、高陵、咸阳一带。10月,清军向此处的叛军发动进攻。13日,攻占高陵。随后,又在咸阳苏家沟大破回军。经过这一系列打击,回军无法在陕西立足,遂窜入甘肃。
在这场叛乱中,陕西所遭受可谓创巨痛深。学者杜君立在《鲜为人知的同治回乱》中这样写道:
这场席卷陕西,影响整个中国西北乃至中亚政治格局的“同治大屠杀”使富庶的陕西遭遇到前所未有的人道灾难。陕西人口从同治元年(公元1862)的1394万锐减到光绪五年(1879)的772万。短短十余年间,全省人口损失高达622万,有一半左右人口死亡。与太平天国之祸不同的是,同治大屠杀的死难者中绝大多数直接死于战争。
这是一场回汉民族之间的大仇杀,仇杀目标和受害者主要是普通老百姓。在这场屠杀中,陕西的汉族人口被杀422万、回族人口被杀近150万。回乱平定后,陕西地区除西安城保留数万回民外,其他地方回民基本绝迹,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现在。现在到西安周边各县,已经基本看不到回民聚居的社区。这么惊人的人口损失,居然是在不到两年时间完成的。多亏了多将军,是他终止了暴行的继续,拯救了陕西数百万老百姓。
同治回乱在陕西民间记忆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迹。直到上世纪七、八十年代,还能从老人嘴里听到关于同治回乱的故事,记得有一则是关于多将军的。
多隆阿在西安关帝庙扶乩,问回乱何时能灭。乩文批道:
要教回回没,还须将军多。麦黄起事麦黄落,三弟何须问二哥。
据老人说,陕西回军的头领小名麦黄,多将军一直自以为翼德转世,回军正好是农历四五月麦黄时节被彻底击败。这道乩文,神准。